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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還有個小院子,院子裡麵還種了一些花草,院子裡靠外圍的方向,甚至還放了一輛亨特紅色小轎車。
有車有房,母親靠譜,父親有著穩定的工作。
這樣的待遇,換到國內,怎麼可能上不了大學?如果家庭教育培養的好的話,名牌大學也是很有可能。
但放在漂亮國這一邊,居然連上大學的資格都冇有,可能性也幾乎不存在。
楊不悔根本不敢置信。
這種現實情況,跟她腦海之中一直存在的西方觀念,可實在不一樣。
她之前雖然也在國外留學過,但並不是在漂亮國,而是在有著浪漫之都的那個國家,甚至,她留學所處的圈子本身,也就是在大學。
身邊自然都是家境不錯的學生,跟像麵前克裡斯這樣的平民,可實在冇什麼關係!
克裡斯麵對楊不悔這份不可置信的麵龐,好似也早就習以為常。
她說起身上的故事,也並冇有什麼悲傷的情緒,彷彿也早就發自內心的接受了。
不僅她一個人這樣,身旁的小夥伴基本上都是這樣。
在他們所處的這個低檔小區裡,黑人的孩子不用多說,像她一樣白人的孩子,從小到大一起的小夥伴們。
足足將近有二十多個,毫無例外,冇有任何一個能夠考上大學的。
大多數學完高中之後,基本上就開始在社會闖蕩。
運氣好的一些,能夠學一門技術,美容美髮之類的;運氣差的,恐怕就是跟那些人接觸,小混混私混在一塊,然後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甚至直接乾起了紅燈這樣的產業。
這纔是大多數底層百姓子女該有的處境,和最後的情況!
“其實,我已經算不錯,長得還算漂亮,再加上很早的時候懂事,而且家裡麵也有幾個不錯的親戚,所以那些亂人、臟人,冇有來找我的麻煩。”
“而且還能夠通過家裡麵母親這邊的關係,進入好萊塢這塊。”
“雖然剛開始隻是一個新人,但比其他那些被刷下去的已經好上太多,起碼也算是簽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每個月也能夠拿到一份讓我活下去,而且還能夠攢下一些小錢的工作薪水!”
克裡斯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的慶幸,那是那麼的真實!
而這些事情。
對於集團大小姐的楊不悔而言,可就顯得有些太過殘忍!
簡直比她之前在咖啡店裡麵待的那兩、三個月,還要殘忍得多!
她在咖啡店裡待的兩三個月,頂多就是千金大小姐下來,經曆人生,嚐嚐苦而已,就跟喝咖啡一樣。
嘗完苦之後,再喝著苦咖啡,喝的便不是那一股股的苦味,而是咖啡其他的特點。
苦咖啡和苦茶還是有著區彆的。
咖啡是咖啡,茶是茶,不一樣的。
“那就冇有一個能夠上大學的嗎?”
教育問題,所有人都很重視,但所有人同樣也都很忽視。
重視,是由於這是大多數下層人突破上層唯一的渠道和方法,而忽視是由於教育的大山在這裡,想要將其改變,更加精進。
改革難如登天。
大多數人隻能順從,不可能逆向而走。
那後果。
對於個人,對於個人、家庭,可實在太過沉重!
“有是有。”
仔細的想了一下,克裡斯眼中才閃過一道追憶之色!
她指著另外一個低檔小區的門口,輕輕說道。
“旁邊小區好像有一個男孩子,智商很高,而且很擅長考試,他當時是在我們麥索高中,唯一有希望能夠考上大學的。”
“最後,他也的確考上了,而且聽說還是個不錯的大學。”
“出來之後,應該能夠找上一份不錯的工作,而且還是在華爾街那邊的,可那又怎麼樣?大學貸款就在這裡擺著,而且每年的利息高得簡直嚇人。”
“即便他能夠找上一份體麵的工作,賺上一份體麵的薪水,可之後的二十多年,恐怕賺的所有錢,都隻能夠拿來還他的助學貸款,而他家裡麵的情況,可實在算不上好,所以這大學費用,隻能夠這樣做。”
“二十多歲進入社會,再還上二、三十年的貸款,中間再加上娶妻、生子,各種各樣的費用壓在一塊,他這一輩子完了!”
說起這些,克裡斯並不是嘲諷,而是……
她的嘴角尖微微勾起,露出了多多少少的苦笑,笑容中,好像又透出一股子嘲諷。
這嘲諷,不是嘲諷那個少年。
而是嘲諷他們這些底層人民未來的生活!
“現在!”
克裡斯不等麵前的楊不悔追問,又是說道,“聽說他好像冇去上大學,家裡麵有個酒鬼父親,老媽早早的跟著外麵的男人跑了。”
“如今,好像是在酒吧那塊當一個酒保,算算時間也差不多過去半年。”
“對方的人生完了,幸好,我還不錯!”
最後,克裡斯來了這麼一句轉折。
旁人的人生,也隻是一個故事,她自己的人生纔是關鍵!
說完這些,克裡斯在前麵領路,帶著蘇遠一行人在她家裡麵做客!
的確。
跟大多數人相比,克裡斯的運氣已經算是非常好。
進了家。
家裡麵的人熱烈歡迎。
克裡斯還有一個弟弟,目前正在上初中,而未來如果不出什麼差錯,憑藉家裡麵的財政狀況,基本上也不太可能讓他上大學。
如果發展好的話,應該會是一個修車工,不好的話,恐怕就成了街麵上的那些人渣!
克裡斯的爸爸,是一箇中年白人,對方的啤酒肚皮腰帶都快有些勒不住,但他手上有著很多的老繭。
冇錯,他同樣是個修理工,不過是個很有經驗的修理工,所以賺的錢也是不少!
和對方見了麵,蘇遠做了下自我介紹。
接著入鄉隨俗,和對方吃起了豐盛的午餐,喝起了大酒,有老楊在開車,所以蘇遠並冇有什麼好拘束的。
然後。
蘇遠在對方的盛情邀請下,開始練起來槍法。
“這樣不太好吧?”
蘇遠有些猶豫。
克裡斯的老爸帶著一股熟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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