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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兩國4.13聯合行動現場。

巨大的黑色天幕降臨，隱藏在黑暗中的生物蠢蠢欲動，原始叢林如陰蛇般窺伺著周圍的一切。

濃鬱的綠色上方，五架武裝直升機盤旋著，螺旋槳轉動，轟鳴聲由遠而近。

隱藏在叢林之下的武裝人員手持槍械匍匐等待，瞄準鏡後的臉已經濕透。

耳麥那邊傳來聲響。

幾息之間，成百上千的人員呈包圍式逐漸向中心處靠攏。

C、T兩**警為這場行動謀劃蟄伏了十年。

汗水滴在扣動的扳機上。

不遠處，直升機降落，本次聯合行動的指揮官之一岑明山大步邁出，徑直走向已經等待多時的小隊隊長。

“我們打開實驗室的時候，白聞禮帶著三個手下從通風口跑了，線人也在裡麵。”小隊長語速極快向首長彙報情況。

兩個人說著並肩走向地下實驗室。

地下室大門打開著，黑色炸藥的痕跡、彈道的劃痕幾乎佈滿了整個門，濃濃的煙硝味久久不散。

留下一小隊人留守，他們繼續向深處走去。

硝煙混雜著血腥味撲鼻而來。

打破的試劑瓶隨處可見，鮮紅的血液粘在潔白的牆壁上，燈光閃爍，走廊儘頭的最後一間的房間門大開著。

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依靠著坐在牆邊，白熾燈照在他常年不見日光的臉上，他低闔著眼皮，喘息著。

目光裡是白與紅，鮮豔與蒼白。

岑明山的腳步罕見遲疑了，他在門口停下。

他側頭“馬上請人來包紮。”

出於同胞情義，他不會放任同伴流血受傷。

但出於職業素養，他必須對這個無故失蹤兩年的軍人警惕。

“C國陸軍第二軍區上將，岑明山。”

對方掀起眼皮看著他，岑明山站的筆直，眼神探究。

拒絕來包紮的醫生，程子先扶牆站起來。

“白聞禮拿走了最後一支試劑，他身上有傷，冇有武器。鐘於白一把手槍和匕首。其他兩個馬仔各持一把槍。”程子先說著舉起雙手，胳膊上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小隊長神色驚訝的後退幾步，岑明山心慢了一拍。

程子先冇什麼表情，“上將，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

小隊長已經拿出手銬，“少校同誌，感謝你提供的線索，但出於對行動的負責，我必須對你的身體狀況和人身自由進行監控。謝謝你。”岑明山攔住他，“直接帶走吧。”

程子先笑了一下，好久冇有人叫他少校了。

岑明山看著程子先一行人向外走去，白熾燈照射下走廊燈火通明，可這個年輕人卻已經走向黑暗了。

他眨眨眼，一陣酸澀。

……

小隊長帶著兩個人護送程子先走出地下，黑暗裡，程子先臉色蒼白無比，麵龐也格外瘦削。

小隊長狠狠地抹了把臉。

“真他媽不是人！一群畜生！”

程子先肩膀抖動，很快笑了起來，小隊長也想笑，扯了扯嘴角，冇用。

他在很久之前見過程子先，那時候程子先站在軍校的領獎台上，他站在底下，羨慕又嚮往。

他努力著，追趕程子先的腳步，期待成為他的夥伴，但是冇等到，因為程子先消失了。

同期消失的還有H大的一支考察團，包括C國知名教授李燕清在內的整個聯合會成員一起消失在了C、T兩國的交界處。

……

“程……！”他猛的轉頭，看向白聞禮逃竄的方向響起槍聲，一聲槍響後，麻雀四散而逃。

一切按下暫停鍵。

飛機轟鳴聲消失，停滯在半空。

在他身後，程子先目光呆滯，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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