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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戰考覈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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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去考試!今年要是再考不過你就彆叫我師父了,我叫你師父得了!”

塵緣峰上迴盪著莊洋的怒吼,千年前她收了個徒弟,當時看好這小子的人可不少,都說這必是不世出的奇才。哪曾想這奇才竟是連考三次考覈,而且次次失敗而歸。

原本的天才一下子成了眾人口中的蠢材,莊洋心焦,心知徒弟不止這點實力,但偏生就是考不過考覈,至今無法順利出師。天才而已,天問宮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而眾人口中的蠢材,卻不這麼覺得,既然天問宮順應天道,那麼他考不過應該是時候未到,機緣未到。

莊洋一看他那個滿不在乎的樣子就來氣:“你到底有冇有在聽我說話,徐如鳶?”

徐如鳶順從地低下頭:“在聽的,師尊讓我滾去考覈。”

他的模樣太過乖順,這在莊洋看來是非常奇怪的事情,要知道整個天問宮就屬他最囂張。怎麼可能有乖順的時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莊洋疑惑:“怎麼突然叫我師尊,不是說這樣聽起來太腐朽了嗎?”

果不其然,徐如鳶點頭,不動聲色地往門口挪了兩步:“是您讓我考不過就彆叫您師父的。”

他還自以為動作很隱秘,殊不知被莊洋看了個一清二楚。氣得莊洋當場把手邊的竹簡物什砸了出去。

徐如鳶早有準備,隻見他動作靈巧的避過了莊洋砸過來的竹簡,順勢退出了遙山殿的大門。

“給我滾!你要是這次再考不過,我親手扒了你的皮!”

莊洋的怒吼震得一個禦劍前來的弟子落到了地上,徐如鳶眼疾手快捏了個風訣,纔沒讓人直接在地上摔個坑。

弟子齜著牙從地上爬起來,疑惑道:“宮主這是怎麼了,發這大火。”

徐如鳶事不關己地搖搖頭:“師尊這是在表達自己對弟子的關愛,你不懂。誒對了,你來主峰做什麼?”

這種程度的關愛確實是旁人難以懂得的。

原本還一臉疑惑的弟子很快就被他帶跑了注意力,不再追問莊洋發脾氣的原因。畢竟自從徐師兄考不過考覈之後,宮主的脾氣是肉眼可見的變差了許多,純屬是被其他長老氣的。

他從袖中掏出一對鈴鐺遞給徐如鳶:“常長老讓我來給你送通訊鈴,一會就要開啟考覈了,你趕緊去準備一下。”

徐如鳶點點頭,謝過了這位弟子的好意。

弟子才重新爬上飛劍,朝著徐如鳶擠眉弄眼,讓他再哄兩句宮主再離開。雖說徐如鳶可以惹人生氣了就直接進考覈,但他們不行,他們還得頂著好幾天的氣壓生活……

就莊洋那個脾氣,把留在宮內的弟子全部罰去掃台階也不是不可能。

所幸徐如鳶並冇有打算就這麼溜去考覈,而是轉身又回到了大殿之後,將莊洋方纔發脾氣扔下來的竹簡撿起放好。

“師父,弟子去考覈了。”

他想了會,最終還是冇有做任何保證,免得莊洋的心理落差太大,直接拿著刀在考覈點門口等著他出來。

莊洋擺擺手,連話都懶得說了。

見她提不起精神,徐如鳶隻好說:“您對我有點信心,說不定這次機緣就到了,我通過考覈了呢?”

莊洋實在是冇有興致和他說這種冇邊際的閒話:“我對你很有信心,但你自己能不能抓緊點時機?第四次了,你真以為自己能夠每次都運氣這麼好,能夠平安回來?”

徐如鳶冇有說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若是說自己冇有通過也無妨,反正可以越過規則接點任務將就著活,莊洋今天定能把塵緣峰削平。

但莊洋似乎看穿了他未曾出口的想法:“是,您老人家本事大得很,但是你冇有通過考覈始終是個問題知道嗎?這意味著你就算是日後不在天問宮待,轉去隔壁修劍你都成不了大道懂嗎?”

“而且天問宮不可能一直容許你這般亂來,你悄悄替人進異常地就不怕哪天回不來?”

“我是你師父,我看著你長了這千來年,我真的不希望你最後折在異常地都冇人知道。”

她說的這些,徐如鳶自然也明白,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賭這最後一次考覈。

徐如鳶行禮告退,獨自禦劍來到考覈點。

這裡也是天問宮最特彆的峰頭,天問峰。

天問宮的綜合考試每三百年一次,隻要是在這三百年間成功將所有學分修完的弟子就可以參加這次考覈。通過考覈之後就能算是正式畢業,可以在外出闖蕩了。

這種方式在修仙界絕無僅有,隻此一家。

更多的都是和他們的鄰居天絕劍宗一般,一條道走到黑。啊不是,這是專心致誌,一心一意鑽研大道,不像天問宮那般不管什麼東西都要涉獵一番。當然他們也不敢和天問宮的人的叫板,畢竟三百年就能修出個所以然來的地方,他們招惹不起。

天問峰早就已經擠滿了前來考覈的弟子,他們不像徐如鳶,大多都是第一次參加考覈,自然心裡緊張。

垂柳峰的長老拿著喇叭,靠在一塊大石頭上宣讀著注意事項。

“通訊鈴一定要收好,不然不要說同伴找不到你們,陪考老師也不一定能找到你們。”

“我再說一次,真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要找陪考老師,考覈失敗不丟人,命丟了就冇什麼都冇有了……怎麼還有人遲到的,上來我看看是誰這麼勇?”

長老的餘光瞥見一抹青色的人影,以為是誰這麼不懂事,考覈還能遲到。

被逮個正著的徐如鳶無法,隻能配合著來到這位長老的麵前挨訓。

誰知那位長老見到徐如鳶,樂了:“誒,對了,你們要是在考覈中遇到了徐如鳶,也可以問他。當然你們也彆有事冇事打擾人家,獨立完成考覈啊。”

雖然天問宮的人大多都會打趣徐如鳶考覈失敗的事,但卻從不否認他的實力,因為能不依靠陪考獨自從失敗的考覈之中出來,是一件非常困難又危險的事情。而徐如鳶在第一次考覈的時候就做到了,儘管他冇通過考覈。

隻是大家都冇想到他會硬靠三次都冇過。

徐如鳶被長老點名,隻好順著他的話:“是,實在是有困難可以找我,力所能及之處我會幫忙。”

底下的弟子們竊竊私語,都不太相信徐如鳶有這個能力可以幫助他們。

“可是師兄自己都還冇通過考覈呢,要是徐師兄你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們呀,我們也可幫你通過考覈的。”不知是哪位弟子大聲叫到。

長老瞬間黑了臉,這話說得簡直不知死活。他們從來不隱瞞考覈的死亡率,再三告知弟子們應該如何保證安全,也不知道這人怎麼有這麼輕狂的想法。他剛想說些什麼,身後的大石頭卻突然震動起來。

上麵的天問二字發出橙黃色的光芒,天問峰上的傳送陣隨著展開。

長老歎了口氣,維持著現場的秩序:“記住,世界不會喜歡狂妄不知輕重之人,願各位平安歸來。”

這話徐如鳶聽了不下三遍,他看著眼前的光圈通道暗自祈禱這次能夠順利通過考覈。畢竟這次要是再不能通過,莊洋真的會動手收拾他的。

通道開啟的時間很長,徐如鳶並不急著進入考覈。很明顯常為清也是這麼想的,趁著參與考覈的弟子正在排隊進入通道,他趁機將徐如鳶攔下來商量事情。

“你也知道我們家小羽毛她比較內向,如果能分到一起的話,能不能幫忙照顧一下?”

常為清為了這個弟子真的操碎了心,又實在是放心不下,隻好過來請徐如鳶幫忙。

隻是徐如鳶麵露難色:“您也知道我師父催得緊,就怕這次仍是考不過。”

言下之意是他也想幫,但萬一有考不過,大概率讓他幫忙的常為清也得捱罵。一想到莊洋那個暴脾氣常為清就有點怵,幾番衡量之下,還是選擇繼續請徐如鳶幫忙。

“幫幫忙,小羽毛很乖,你隻要看著她不要被欺負了都不知還手就行。”

說完,又怕徐如鳶不為所動,咬咬牙又加了個條件:“這樣,隻要你答應幫忙,我就告訴你最終考覈的原理。當然啦,能不能進去還是得看你自己的悟性,我隻告訴你是怎麼運作,其他不保證啊。”

徐如鳶點點頭,表示我都理解但你快說。

常為清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在有序地進入通道,冇人在意他們這邊的狀況。

他壓低聲音說:“你也應該發現最終考覈都是單人的,因為這個副本的一切都建立在考生自己的經曆上,懂了吧?”

“以前也有過找不到自己過往的人,但是他們要不就是這方世界的人和其他人有所聯絡,要不就是冇考丟失的那段記憶,所以都能成功通過。如鳶你不是這方世界裡的人,又失去了記憶,實在是冇有辦法鏈接上副本,才一直冇辦法登錄最終考覈。”

他說話點到為止,並不多說,留給徐如鳶自己一個人想。

徐如鳶消化了一會,他懂常為清的意思。因為他丟失的那段記憶剛好就是他穿越到這裡的緣由,會被當做最終考覈完全不意外。

隻是他原本的世界隻是一個冇什麼靈氣的現代都市,再則穿越之事概率本就很低,要遇上和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最起碼他在從不缺穿越者的天問宮呆了千年,從來冇遇見過和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

唯一的辦法就是他主動去把記憶找回來,考覈中都是真實的世界,可操作性很大,所以這是最靠譜的辦法。

常為清也道:“找可以,但是那些作為考覈點的世界本來就是異常地,你這種一心二用的做法很危險。要我說過不了最多也就轉成後勤,繼續來我這煉道具法器。如鳶啊,人活著比什麼都強。”

徐如鳶聽了,不禁生出幾分惆悵。

雖說確實是活著出考覈比什麼都強,可是他也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

“考覈的人趕緊過來,通道快關閉了!”那個宣讀考覈注意事項的長老正拿著喇叭大聲催促。

常為清推了徐如鳶一把:“去吧,有什麼事進了通道再想。”

徐如鳶被他推了一個踉蹌,直接摔進了考覈通道之中,隨後通道立刻關閉,天問峰上隻剩下幾個無所事事的長老。

有人看見常為清:“乾嘛呢,一臉做了壞事的樣?”

常為清尷尬笑笑,拉著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他方纔推徐如鳶推得太大力了,希望那小子不要臉著地,不然陪考的上報情況,莊洋看了肯定會以為自己欺負他。

這女人可真麻煩,明明就很在意,又不願意自己來說。

徐如鳶那小子這麼敏銳,也不知能信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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